血月高懸,驚雷陣陣,閃電帶著流火劈下來的時候,謝羨安猛地松開了手。 嘭!嘭嘭! 流火打在南明離火上又被反彈出去,四分五裂,但每一次沖撞,對我和宵兒都是巨大的打擊。 我抱著宵兒,蜷縮起身體,將她的羽翅完完整整的護(hù)在胸前,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。 翻滾之間,我隱隱地聽到了鐵鏈拖地的聲音。 隱約間,我似乎看到那位大人站在黑水河的對面,眺望著我們。 他去而復(fù)返,終究是放不下宵兒。 不。 他的離開,是為了安置唐言蹊的魂魄,幫她歸位,他的放手,亦是為了成全宵兒吧? 這一劫,宵兒必須渡。 渡完這一劫,她才能成長,才能迎來真正的涅槃。 我再看向負(fù)手而立的謝羨安,他仰首看向半空,不知道在想著什么。 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,似在躲避著什么。 轟??! 嘭! 鉛球大小的火球砸下來的時候,整個陣法都在震顫,我耳朵里嗡嗡作響,有幾秒鐘是處于失聰狀態(tài)的。 不,這絕對不是滯留陰陽交界處要面對的懲戒。 我經(jīng)歷過一次,有對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