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里是經歷過地震嗎？”張三川疑惑地問。

    陳少平搖搖頭，目光看到了一個蹲在門口抽旱煙的老大爺。

    “大爺，你好，你知道楊建華家嗎？”陳少平上前打聽。

    楊建華正是那份上訪者名單上排在第一位的人。

    老大爺沒有說話，只是伸手指了指斜對面的人家。

    陳少平等三人站在了斜對面那戶人家的門口，首先看到的就是裂開的圍墻，和已經嚴重傾斜的大門。

    “這道門只怕是不能走人了，隨時都有可能坍塌！”張三川感慨著說。

    陳少平神色凝重，伸手去敲門，但手一碰到門，兩道破舊的木門就打開了。

    映入陳少平眼簾的是一個堆滿了雜物的院子，在院子里面放著一張床，有一個枯瘦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，而在枯瘦男人的床邊，有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捧著一個梨，啃著滿臉都是汁水。

    陳少平走了進去，看見了床上的中年男人神情呆滯，空氣中還有一股濃烈的尿臭味。

    “小朋友，你家大人呢？”

    陳少平小聲問捧著梨的小男孩。

    “奶奶……奶奶……來人了……”

    小男孩大喊了起來，跑向了里屋，不一會兒他就牽著一個拄著拐杖，駝背的老太婆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你們找誰？”老太婆上下打量著陳少平等三人，問。

    “老人家，我想請問一下，這里是楊建華的家嗎？”陳少平上前幾步，來到了老太婆的面前，問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老太婆的模樣變得古怪起來。

    “我是縣政府的人，是來了解楊建華上訪情況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