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四章 該說清楚的事情(上)
雪原與森林的分界線,即便身在云海之上,窮盡目力也望不到頭兒。
寒霜、綠意,在此隔絕開來,繼續南下便是春了。
如此奇景,北上之時怎么沒瞧見?劉赤亭趕忙取出小本子,開始寫了起來。
虞曉雪轉頭看去,某歪歪扭扭地寫著,“白的一大片,綠的一大片,中間是條線,可真好看……”
她實在是沒忍住,“劉赤亭,你怎么想的?就這么給你那個瀟瀟姑娘寫山水見聞?”
劉赤亭一愣,疑惑道:“那怎么寫,瞧見什么就寫什么唄。”
虞曉雪到底是沒忍住,伸手奪過那厚厚冊子,往前翻看了幾頁。
好家伙,劉赤亭寫的什么覆水河就是水倒著流,山上城真亮堂,山跟山之間有石拱橋相連,真彎。
看得虞曉雪嘴角直抽搐,她深吸一口氣,都被這流水賬氣笑了。
“你要這么寫,那位瀟瀟姑娘可就不是高興了,估計會想打碎你的狗頭。真不知道你天天讀書,讀了個什么玩意兒。”
劉赤亭又是一愣,“那可怎么寫?見著什么寫些什么唄!”
虞曉雪駕駛飛舟落下,一把將劉赤亭推下去,沒好氣道:“我說你寫,望丘城南下三萬里,冰原盡、初見生機。銀霜綠幕由此界限分明,往東西爭斗萬里,各不相讓。”
劉赤亭急忙提筆,“你慢點兒,跟不上了。”
虞曉雪哪里管他那么多,彎腰捧起白雪,嘴角一挑:“都是飛雪待春來,春樹迎風送冬去。我見百尺朱樓不曉雪,懶得與春爭。也怪南境瀟瀟雨,早過一城一城。”
劉赤亭滿臉疑惑,“什么玩意兒?”
虞曉雪嘴角一挑,“長短句!”
劉赤亭哦了幾下,蓮生自領口鉆出,以下巴勾在虞曉雪領子上,伸出手臂拍手不止,“好詩!好詩啊主人。”
虞曉雪抬手彈去一個腦瓜崩,“閉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