猩紅的血液滴落在浴缸里，將浴缸里的水染成了淡粉的顏色。

為了不使得手臂上的傷口凝固，血液沒法順利流淌出來，秦妄言將手臂，浸泡在浴缸里。

可這樣，好像還是遠遠不夠。

他太難受了，仿佛所有的理智，都要被燒成灰燼。

大顆大顆的汗水，沿著他緊繃的額角，滑落下來。

他的理智已經來到了崩潰的邊緣，再這樣下去，他會失控的！

當自己被本能所支配的時候，他的動靜很可能會驚動總統府內的人。

秦妄言一手握著小刀，又將刀尖對準自己的手臂。

刀尖在小臂上，劃出兩三寸長度的傷口，這一次，他不是為了放血，而是在用疼痛，讓自己能在煎熬中保持清醒。

秦妄言眉心緊鎖，他動作暴戾的扯開自己的衣領。拿著小刀想往自己的左胸膛，也劃上幾道的時候。

他陰鷙的視線，停滯在胸口處的小金魚紋身上。

秦妄言手中的刀落入水中。

他拿起手機，身處在總統府內，為了防止手機信號被總統府監控，他已經將自己的手機信號和網絡，都給關閉了。

他如同被困在牢籠里的猛獸，兇猛咆哮著，用自己的身體去撞擊牢籠，即使把自己撞的遍體鱗傷，也在所不惜。

男人的指尖劃過手機屏幕，他點開相冊，一張張沈音音的照片，出現在他的視線里。

這些照片基本是他派人偷拍下來的，不止有照片，還有視頻。

當然還有他在越城的時候，直接拿著手機對著沈音音的臉，拍下來的照片，和一些視頻片段。

女人的容顏明亮鮮活，她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，在浴室嘩嘩的水聲里，顯得有些不真切。

秦妄言注視著手機里的沈音音，他瞇起幽深的瞳眸，泛紅的眼尾沾染上無邊的欲色。

“音音……”

“音音啊……”

得不到的人，就算他再怎么呼喚，也不會回應他的。

可只要看著沈音音那張臉，看到那個女人對著鏡頭說話，他又感覺沈音音就在自己面前。

一整個晚上，依靠著手機里的那些照片和視頻，他終于得到了釋放。

*

第二天清晨：

總統府給秦妄言安排的房間里頭，一片狼藉。

秦妄言走進去，聞到空氣里蔓延的旖旎氣息，他蹙起好看的眉心，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。

他走進臥室里，看到大床上躺著兩個人。

秦妄言走到床沿，冷眼俾睨著，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秦子軒。

他就這么站在床邊，未出聲也沒有一個動作。

在睡夢中的秦子軒，感受到有源源不斷的寒氣落在他身上，他本能的縮了縮脖子。

沒過多久，秦子軒在陣陣寒氣中驚醒了！

他猛地睜開眼睛，抬眼看到秦妄言那張俊臉的時候，秦子軒面容扭曲，嘴巴張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