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曼的話音剛落，小陶的身體就僵硬住了。

沈曼說道：“你的年紀和我差不多大，厲云霆能留你在身邊，一定不是因為你的心思縝密，而是因為你有其他的利用價值，畢竟......從剛才我提到舒萬通開始，你的神情就開始不自然，一個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住的小丫頭，厲云霆又怎么會讓你在厲家有這么高的地位？”

“我......”

小陶咬了咬唇，明顯無可辯駁。

沈曼走到了小陶的面前，說道：“舒宜是舒家的大小姐，但她也不過是個私生女，這些年一直都在用身體幫助舒家和厲云霆獲取利益，可厲云霆怕舒宜將來不受掌控，所以把你留在了身邊，我說的對不對？”

小陶的臉色難看，沈曼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
“我可不可以問一問，你留在厲家，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
看著沈曼，小陶咬著牙，說道：“我媽媽曾經是厲氏培養出來給洛城上流人士的玩物，后來舒萬通花錢將我媽買了下來，養在了外室，可后來我媽懷了孕，舒萬通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我媽媽，直到我出生，我媽才知道舒萬通在外面有很多很多的情婦。”

小陶的眼中含淚，可眼底卻滿是恨意：“在我十歲的時候，我媽被舒夫人發現，舒夫人為了泄憤，讓人將我媽活活打死！而我因為上學而逃過一劫，我想要去找舒萬通，可舒萬通卻根本不認識我，他的情婦太多了，私生子也太多了！他根本不記得我這個女兒！”

“那......后來呢？”

沈曼越聽越心痛，小陶卻冷笑了一聲，說道：“后來，我這個沒媽的孩子就只能夠靠著獎學金和助學金一路讀上去，你說可笑不可笑？高中畢業那年，學校舉辦了一場慈善晚宴，讓我們這些靠著獎學金和助學金上學的學生們為那些慈善家表演，我第一眼就認出了舒萬通，可舒萬通卻沒有認出我來。”

說到這里，小陶差點就笑了：“他竟然認不出他自己的親生女兒！在晚宴上，那些慈善家一個個貪婪地眼神，我永遠也不會忘記！當時，所有參加慈善晚宴的孤兒，不論男孩還是女孩，全都被關到了一個房間里，我的好姐妹欣欣被舒萬通一眼看中，活生生的被他手底下的人拖拽到了房間里......”

小陶緊緊地抓著沈曼的手，那雙眼睛也遍布著腥紅：

“那個晚宴的大廳里撕心裂肺的慘叫，你應該這輩子都沒有聽見過！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欣欣那張絕望的臉！那個時候我撲到厲云霆的身上，我想求求他救救我！當厲云霆帶我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，欣欣墜樓了，她的尸體就摔落在我和厲云霆的面前！”

“欣欣的腿和胳膊都摔斷了，傷口深可見骨，鮮血噴濺到了我和厲云霆的臉上，可你猜怎么樣？厲云霆只不過是嫌棄的擦掉了臉上的血跡，輕描淡寫的讓人處理好尸體，好像死的不過就是個螻蟻！”

“后來我才知道，原來厲云霆早就知道我的身份！他就是個可怕的惡魔，他讓人準備這場晚宴，就是為了讓我看看舒萬通的嘴臉，就是為了讓仇恨的種子在我的心里萌芽！”

小陶因為情緒激動而渾身顫抖，她慘白的那張臉上滿是痛苦：“就只是為了留我一個或許在將來能夠用得上的替身，厲云霆就害了這么多的人！你知道嗎？洛城就是個罪惡之都，這里的人命不是命，這里沒有所謂的公平！那些和厲氏合作的人權勢越來越大，窮人永遠是窮人，富人只會變得更加的富有！這座城市爛透了！”

聽到這里，沈曼已經是十分心驚，她沒想到洛城竟然會亂成這個樣子。

如果真的讓厲云霆成立了他的罪惡樂園，那么這洛城又要有多少的人遭殃？

沈曼猶豫著，問：“小陶，你留在這里，是想報復厲云霆？”

“報復？”小陶笑了：“沈小姐，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？這里是洛城，厲云霆就是這里的王，就憑我？怎么可能報復的了厲云霆？我留在這里，只不過是認命了，我愿意留在這里，只要活著。”

小陶擦了擦臉上的眼淚，向后退了一步，說道：“沈小姐，你在哪個知道的我已經全都告訴你了，我說這些，只不過是想要告訴你，不要做無謂的犧牲，不管你想要做什么，最后都是斗不過他們的。”

“小陶......”

“沈小姐，今天我說的已經夠多了，我先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