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睛，本來打算糊弄過去的張凡，還是承認了。

“沒錯，就是我。”

蘇心妍擺手，不再說一句話，意思很明顯，你可以離開了。

說實話，張凡猜不到這個女人心中所想，何語慧的信，到底有沒有起到作用，真的是一個未知數。

不知為何，他也釋然了，該做的，自己都做了，剩下的好心也沒那么重要了。

回到灰城的時候，天已經黑了，進入家門，納蘭華倩系著圍裙笑道。

“你回來了，快吃飯吧。”

時間把握的如此準確，張凡也不想多問，他的確有些餓了。

“謝謝。”

吃完飯擦了擦嘴，張凡示意納蘭華倩先不要去洗碗，有話要說。

“你放棄女王的一切來和我生活，真的是愛嗎？”

納蘭華倩沉思了很久，才說道。

“有一些，但不是全部，至少我的心里是真的有你了。”

排除張凡自身的能力，以及那個夸張的親媽，納蘭華倩說的是實話。

然而，張凡卻搖了搖頭。

“你連給我看臉的勇氣都沒有，更遑論其他？所以你還是走吧，我們是不可能的。”

他是在逼迫納蘭華倩離開，說實在的，蘇心妍和曲玉過后，他真的有些累了，感覺還是師姐們實在，更喜歡那種相處方式。

看著要起身的張凡，納蘭華倩摘下來了面部的遮擋。

“不讓你看，是因為我沒有那個勇氣，顧慮太多，不過你說得對，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，還有什么可在乎的？”

僅僅一眼，張凡就愣住了，因為從始至終，他猜測的面紗之下的容顏，都應該是傾國傾城，美麗到了極致。

可現實卻是完全的另一種，絕對的顛覆。

納蘭華倩的兩側臉頰，布滿了血痂一樣的東西，黑色和印紅色交織著，密密麻麻，幾乎占據了眼睛之下到唇角的位置。

“現在你看到了，對嗎？”

眸子中悲傷閃過，納蘭華倩身體都在微微顫抖，這樣一張丑臉被心愛之人凝視，對女人而言真的需要太大的勇氣了。

“你很美，只是因為這些東西變丑了而已，后天導致的是嗎？”

在這個男人眼里，納蘭華倩沒有看到絲毫厭惡和鄙夷，顫抖的身體也停了下來。

“嗯，在那邊，被一個女人下毒導致的，只有她有解藥。”

毒？張凡搖頭。

“不可能是毒，我檢查過你的身體，不止一次，縱然神隱面具能隱藏武者的相關，但絕對遮掩不了毒素或者病變，我說的沒錯吧？”

納蘭華倩苦笑。

“沒錯，神隱面具還沒有神奇到那種地步！但的確是毒，我說的女人，在那邊可是神醫世家，醫術比大都市的你們要高太多了，她下的毒，還不是你能察覺到的，更別提解藥了。”

想到那個叫芊芊的女孩，才多大，實力就那么恐怖，就知道納蘭華倩不可能撒謊，更何況關系的，還是她自己的身體。

“肯定有辦法的，對嗎？”

重新坐下的張凡，也有些敬佩納蘭華倩，能將這樣一張臉呈現給他看，需要太大的勇氣了。

“有，那女人說了，我找一個老公，只要能打過她哥哥，就把解藥給我，唯一的限定條件，老公不能是那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