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，張凡傻眼了，你見過帶著彌勒佛般的笑容瘋狂罵你的情形嗎？他此刻正在遭遇。

老頭雖然在罵人，但笑容是一點都沒變，甚至讓你都感覺不到絲毫違和感，還想說一聲‘我他媽謝謝你啊’。

“張凡，從你踏入通神塔，老夫就感應到你了，沒辦法，有些規矩我沒辦法破壞，所以只能等你闖到第九層，老夫才能和你見面。”

這時候張凡感覺有些不對勁了，這老頭沒有任何敵意，難道也算是通神塔的一次考驗？

考慮到通天塔第九層的難度，他還是摩挲下巴認真思考了起來，要怎么打倒這個老頭，肯定不是直接發大招那么簡單的。

見此，老頭明白了什么，當即咳嗽道。

“咳咳！老夫可不是來考驗你或者和你交手的，是為了將你從通神塔趕走的。”

啥玩意？張凡火了。

“你憑什么將我趕走？貌似我還沒有敗給你吧？”

笑容一直沒有變化的老人，隨口說道。

“因為我知道你靈魂內有宿命結晶啊。”

什么！

張凡表情驚愕道無法想象，這是頭一次，有人發現他靈魂里最大的秘密。

“放心，沒有人知道我們此刻的對話，老夫已經營造了一個假象，你正在和幾頭三魂境的魔獸戰斗，真正的你，則是正在和老夫閑聊。”

似乎擔心張凡不相信，老頭終于表露了身份。

“老夫乃通神塔器靈，當然可以做到。”

張凡眸子中的雜色愈發濃郁，想想也是，如此神奇的兩座塔，怎么可能沒有器靈，只是器靈親自出現來見他，多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。

“之所以要趕你離開，是不想讓你繼續在通神塔浪費時間。你擁有了宿命結晶，靈魂方面就沒有任何門檻，那你在通神塔就得不到任何好處。通神塔存在的意義，就是為了讓人們觸摸到每一階段靈魂升華的訣竅，那你告訴我，你有那個必要嗎？”

見老頭如此誠懇，況且人家連宿命結晶都說出來了，張凡怎么可能還不相信，當即有些不甘心的問道。

“那您老人家也不能直接趕我走啊，好歹給我多安排一些邪魅或者魔獸，讓我吸收一些靈魂力也好啊。”

老頭表情古怪。

“你已經殺了兩個邪魅，有感受到靈魂力的增長嗎？”

張凡無語，這也是他奇怪的地方。

“通神塔不提供靈魂力的，只是純粹在靈魂升華方面給予幫助，畢竟靈魂這條路而言，靈魂升華才是重中之重，也是最難的，靈魂力太多地方能夠獲取了。”

如果靈魂力不能給提供，那繼續留在通神塔，還真是沒有必要了。

“多謝老人家解惑。”

人家連宿命結晶都能說出，身份不需要懷疑。

然而就在張凡準備離開的時候，再度聽到了一句話。

“對了，通天塔那邊，你也不用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