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暖暖耷拉著耳朵，不敢在說話了，張霖已經將錢放到了她的腿上，“這是報酬，是你應得。我從不喜歡欠別人東西。”

“我收就是了，你不要打我。”蘇暖暖慌亂的拿著他的錢，塞到了包包里。

蘇暖暖像是受到刺激，耳邊響起另一道聲音，“你既然這么喜歡吃，就把這碗餿飯給我吃完，不吃完，我就一直把你關在這里學狗叫，不聽話我就讓人打死你。”

蘇暖暖被藏在最深處的記憶，突然涌上來，腦袋疼痛劇烈。

蘇暖暖一直唯唯諾諾再車上沒有在說話。

張霖不是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，一路安靜的氣氛，讓他突然失去了興致。

“停車。”

等到車停下，張霖不耐煩抽了一根雪茄，“下車，自己打車回去。”

張霖突然來了這么一句，吧嗒，車門解鎖，蘇暖暖身子微微顫了下，直接打開車門就跑了，下車前，張霖眼尖見到自己的錢，一張不少的放在車座椅上。

蘇暖暖已經跑進了不遠處香味居的店里。

那逃跑的身影，深怕身后有豺狼虎豹一樣，跑的扎著丸子頭，別著珍珠發夾掉落下來被路人提到垃圾桶旁邊。

蘇暖暖只知道自己已經逃離了虎口，走進香味居，一下就被里面飄香而來的飯菜所吸引了。

方才所發生的一切，她似乎全都已經不記得。

現在時間還來得及，知道趕在天黑前回去，就可以啦。

蘇暖暖點了三百多的菜，身上剩下一百多做路費，她坐在角落里，吸著檸檬茶一口一口的喝。

蘇暖暖卻不知，停在香味居街上的那輛車并沒有走，漆黑車皮的軍用車，車窗落下一半，看著不遠處的女人沒心沒肺的樣子，張霖手搭在翹著腿上的膝蓋上，手指輕點，不知在想什么，眸光黯然陰沉。

等菜上齊，蘇暖暖一個人大口大口吃著飯菜，旁邊幾位打扮光鮮亮麗看似上流社會的女人，捂著嘴嗤笑著，“你看她吃飯的樣子，跟個餓死鬼投胎的一樣。”

“也不知道哪來的鄉巴佬，沒見過世面。”

蘇暖暖聽到她們再說自己，吃飯的速度慢了下來，將自己的頭越發的低了下去。

“呦，你看這只豬，還聽得懂人話呢。跟我養的小美一樣，肉嘟嘟的。”

其中一齊劉海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女孩兒說：“我看啊，還沒有小美聽話呢？至少狗也知道在外注意形象。”

一句話，忍著其他三位，哈哈大笑。

蘇暖暖低著的頭差點沒貼近碗里，沒有大聲說話。

“喂，你長這么胖，點了三個菜夠吃嗎？”

“要不要把我們沒吃完的菜端過去？”

然而這一切全都被張霖入在眼里。

張霖會讀唇語。

所以她們說的什么，一字一句跟親耳聽見并無兩樣。

張霖本以為她會有反應，不曾想到就是個慫貨。

店里，有人喊了一聲，“服務員…”

服務員走過去：“請問有什么需要嗎？”

對方：“可以把我們隔壁桌這只豬趕出嗎？弄得我們幾個都沒有胃口吃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