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知冬燒得暈乎乎的,沒辦法自己吃東西。裴佳音便一口一口喂他吃,還時不時用紙巾幫他擦唇角,照顧得十分細致入微。孟知冬一直在笑。裴佳音問,“笑什么?”“感覺現在好幸福,就是病死了也值了。”“呸呸呸!不許說不吉利的話。”裴佳音呸了好幾口,逗得孟知冬笑得肩膀直顫。他是真心覺得現在幸福極了,哪怕病得很難受,心里也甜滋滋的。喝完米粥,裴佳音扶著孟知冬躺下。見孟知冬還在笑,用手捂住他的嘴,“不許笑了!”“好好,我不笑了。”孟知冬深情脈脈地看著裴佳音,把裴佳音看得臉紅,又捂住他的眼睛。“也不許看我,趕緊睡一覺!”孟知冬聽話地閉上眼睛,“你不能走。”“你在輸液,我怎么走?”她可沒那么狠心,丟下一個生病的人自己走。裴佳音想把手里的碗放在床頭柜上,剛起身,手腕一緊,被孟知冬緊緊抓住。“我放東西。”裴佳音道。孟知冬依舊不肯放手,仿佛生怕一松手,裴佳音就會飛走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