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三沒有說話。

周毅見狀繼續道：“我幫你問了，康乾的確不知道什么黃紙，但你可要再多說一點線索我來幫你找，只要你把我的人放了。”

“而且你殺了康家這么多人，康乾要是知道早就說了，不可能還瞞著你。”

“你要明白打死公雞也不能下蛋的道理。”

說完周毅眼神微微閃爍，又加了一句：

“就為了一張破紙，你居然殺了這么多人，就不怕半夜睡不著覺嗎？”

“一張破紙？”封三忍不住的笑出聲來。

周毅眼睛一動：“不是破紙還能是什么？”

封三眼神一凝，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，反問道：“怎么，你想套我的話？”

周毅笑了笑：“還挺聰明，我當然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紙，居然讓你這么瘋狂。”

“這是人之常情。”

封三低頭思考了一會，暗想反正最后都是要殺的，泄露點消息給死人也沒什么。

“你只要知道黃紙很重要就可以了。”

封三隨口說道：“至于更多的線索，我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，就只知道一條，就是問問康家的人，知不知道嶺南姜家？”

“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？”周毅瞬間抓住了關鍵的點，眼中有些失望，這就說明眼前之人跟周家被滅沒有任何關系，但周毅也清楚，這并不代表柳堂沒有關系。

表面周毅并沒有表現出什么，目光看向康乾，后者認認真真的想了一下。

然后顫顫巍巍的道：“我…我記得我二爺爺曾經在嶺南姜家當過管家。”

封三眼睛一亮：“就是他，你二爺爺現在人在哪呢，趕快帶我去見他。”

康乾實話實說道：“早死了，聽說就是死在了嶺南，而從那以后我們家族就完全丟失了關于他的消息，這都是我小時候的事了。”

封三眉頭皺起：“跟你二爺爺有過交流的人，還有沒有活著的了？”

康乾猶豫片刻搖了搖頭：“都死光了，以我的年齡都沒見過我二爺爺長什么樣。”

周毅急切的插嘴了一句：“就這一條線索？你還有沒有更多的了？”

封三搖了搖頭，然后露出一抹冷笑：

“當真沒有了？”

康乾認真回道：“真的沒有。”

封三點了點頭：“很好，既然如此，那你們康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
康乾頓時傻眼。

不過下一刻，周毅的聲音響起：“小黃毛，你當真不知道更多的線索了？”

似乎對這個稱呼比較意外，封三忍不住的多說了一句：“就知道這一個線索。”

周毅同樣點了點頭：“很好，既然如此，那你也可以安心去赴死了。”

這話封三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，所以愣了愣神，然后冷笑一聲：“口氣不小。”

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。”

說完握住九弦八鼓的雙手陡然用力。

他準備殺死這兩人。

同一時間，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：“這句話，同樣送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