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墨一個不查，便被捅了個正著。

他本也想出手對付水妍兒，可這手卻遲遲猶豫著沒有落下。

水妍兒釋然地笑了笑：“師弟，那次在絕禁森林，救你的人不是我，而是師尊。”

“……是師尊從紫璃翎雀救下了我們，還將唯一的傳送陣給了我們。當初是我嫉妒師尊對你太好，才故意說是我救了你。”

“我不信。即便如此，她偏心于你，總不會錯。她傳授了你，最強大的醫術和劍術，可卻不讓我修煉。”

顏墨雖然沒有失憶，但此時早已黑化的他，根本就接受不了別人的好。

水妍兒知無不言，同時加了點自己的想法。

“師尊不讓你修煉，是為了保護你。你的混沌神體，會讓你受到滅頂之災。她讓我努力修煉，也是為了讓我保護你。”

顏墨不屑地嗤笑：“不可能。你以為你說這些我會信。”

“師弟，我愿意用死來證明，我說的話都是真話。”

說時遲，那時快，水妍兒直接將劍從顏墨身上拔了出來，再一劍捅向自己丹田。

“妍兒。”

帝顏歌捂著不斷翻騰的胸口沖過來時，水妍兒已經倒在血泊中。

她扶起水妍兒，想要給她止血。

水妍兒淚如雨下，依舊明艷動人，那只手緊緊地抓著帝顏歌的胳膊。

“師尊，對不起，是我辜負你的栽培。我……”

“閉嘴。你是我天玄子的弟子，我不會讓你死的。”

話雖如此，但帝顏歌卻發現水妍兒的血根本就止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