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了笑，南梔問道：“夫子的琴技果然了得，不知方才彈奏的是什么曲子？”

    張與澤紅了耳尖，側過視線說：“是我的恩師所作，名喚《春約》?！?br/>
    琴聲聽著耳熟，曲名卻未曾聽聞。

    不過陰陽律呂十二，大千世界樂有相似倒也不足為奇。

    南梔臉上笑意不減，眼底的光卻消失了，隨口說道：“春意盎然，似是踏青所作？”

    “正是?！?br/>
    提起恩師，張與澤嘆道：“這是恩師為她的愛女所作，亦是…她的遺作?！?br/>
    他的恩師是望京有名的才女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。

    如果沒有發生那樣的事，她一定可以成為名動天下的女大家，將來還會名垂青史。

    張與澤耷拉著眉眼，眼底滿是哀傷。

    “是我不好，揭了夫子的傷心事?！?br/>
    “無妨。”張與澤強打起精神，一副難言之隱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夫子有話但說無妨。”

    張與澤一臉愧疚，“少夫人，小公子已經連著兩日只上了半日的課就回去了。想必是我這個夫子授課枯燥無味，才會讓他心生厭惡?！?br/>
    “我學藝不精，辜負了少夫人?！彼畔鹿徘?，雙手合十朝南梔行大禮。

    “夫子這是做什么？”南梔有些慌亂。

    張與澤將來位極人臣，她可受不住他的禮。

    再說了宋詠不上課，想必又是受了周漪的教唆，與他可沒有半點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