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識摸上已經痊愈的肩膀,恍惚間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,張知曉拔針又扎針的樣子,面對陌生環境,她還能惦記起病人身上針尾。 周劍豪搖頭嗤笑兩聲,披上大衣出了門。 走進巷子原來是個小夜市。 賣吃的,表演皮影的,賣小泥人的,穿過擁擠的人群再往深處走連開幾家小酒館。 酒館里都坐滿人。 周劍豪站在門口探頭往里看去,都沒看見張知曉的人影,這快走出街了,能去哪兒? 猶豫要不要繼續往前走時,最里面的小酒館門口傳出一陣熟悉的聲音。 張知曉和別人拼桌,剛剛上廁所去了。 這會回來才知道眼前戴眼鏡的男同志本來是要走的,就是因為等自己回來錯過最后一輛末班公交車。 她十分不好意思,連說幾聲對不起。 男同志文雅笑了笑,表示無大礙:“我等會去前面的街口換乘就是。” “同志你不是羊城人?” 張知曉點頭,正想說自己是沙市人,可忽然想起火車上一幕,她賭氣笑著說:“我是南平縣的。” “南平縣?是不是東省的?” 這是遇見老鄉了? “我下鄉就是在南平縣,南平縣七項村三大隊。” 這地名有點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