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色的夕陽柔情地籠罩著整個家屬院。 前院的邢杏已經恢復神智,面對暴怒的丈夫像鵪鶉一樣蜷縮在床上不敢吱聲。 三院的張知曉也不敢吱聲,她像犯錯的小孩扒著門框始終不想撒手。 “我不去,咱們有話好好說。” “我這么胖,只要我不撒手,你就別想拉動我!” 她梗著脖子大喊著,弄得周圍洗碗的鄰居頻頻回頭看著兩口子。 才過幾天的安生日子,怎么又鬧起來了? 周劍豪走到門邊,氣呼呼扒著她白嫩肥碩的手指。 扒掉一根又合上一根。 指甲壓得泛白,張知曉就是不愿意撒手。 “你就非要掙那三百塊?”周劍豪無奈中帶著氣。 他已經認識到自己過去的錯誤,在吃穿上并沒有虧待張知曉,不明白她為啥要干破壞社會主義的事。 “我憑本事吃飯,為什么不能掙三百?” “嫂子主動提的給我三百,再說她的……” 患者的病情不能說,張知曉閉上嘴哼哼兩聲,覺得和周劍豪說不明白。 就是個老頑固! “那三十行不行!三百太多了!”他是想求得心安。 要是別人知道張知曉收天價的診療費,他們如何在潿洲島生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