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李秀萍過來做第三個療程,直白問了張知曉之前為啥不說自己會英文。 “你要是說了,周營長一家當初沒準就不會嫌棄你。” 施針的手一頓。 潿洲島就這點大,昨晚上的事今兒家屬院都知道了。 “就會一點點,說出去也不好的。” 李秀萍瞬間明白她的意思。 過去可不會說知識就是力量,會英文是資本主義會的東西,說到這事她疑惑打量張知曉。 “你們村有外國人?” 早知道自己就不顯擺了,這下得用無數個謊言來圓。 她清了清嗓子,想起過去電影里那黃土高坡里出現的傳教士。 “之前村里有傳教士。” 這事李秀萍聽說過,好些外國人就這樣留下來扎根在華國。 “你得好好學,沒準以后能去國外當中醫呢。” 這是李秀萍對張知曉最樸實也是最美好的祝愿。 她就覺得張知曉有本事,不應該局限在這個小島上。 施完針,李秀萍擠眉弄眼地讓張知曉去把門關上。 “你周末要去上課不?” 夜校沒有周末放假的說法,都是晚上上課,遇上老師有事的偶爾還會周末下午安排上幾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