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總算明白,為什么許清歡不肯讓自己去祭奠她母親的原因了。確實。自己去不了。那個地方,自己永遠都不配踏進去。他知道自己現在最該做的事情,就是讓許清歡離開瑞典,讓她去做她該做的事情,但是——還有三天,最后的三天。罵他自私也罷,虛偽也好,傅宴時給自己最后的期限,也就這三天。許清歡找出來時,他正坐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。天氣還是有些涼的,晚風拂過,吹動他的衣角,絲質的睡衣還反射出冷白的月光來。她沒有打擾,就這么安靜的坐在他遠處。或許,他們都該好好冷靜一下的。時間就這么慢慢的走著,直到許清歡覺得冷了,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。就聽到前面的傅宴時,都沒回頭,只冷聲開口,“你回去吧。”“……”“我再坐一會兒,也回去?!?br/>他居然知道自己在這里?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把視線投來過??!許清歡抿了抿唇,沒有走,還坐在原來的大理石上。天越黑,溫度就越降,這理石也愈發的涼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