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到東樾灣，傅宴時去陪孩子的時間里，許清歡就一直安靜的出神。

他都已經哄睡了團團圓圓，洗了澡回臥室，她都還沒回過神來。

“在想什么？”

傅宴時擦著頭發，走近她人，許清歡才猛地抬起頭。

“孩子睡了？”

“早睡了。”他坐到她身邊，伸手輕輕撫摸著許清歡的背，“怎么了？被那個男人弄得心情不好？”

許清歡一開始點頭，后來又改成搖頭。

“不全是！我只是覺得，鄭秋枝女士這輩子是不幸的，居然愛上了這么一個潑皮無賴！葬送了一輩子。”她伸手抱住傅宴時的手臂，“不像我這么幸運，能遇到你。”

現在再看許士德，許清歡心里怎么可能絲毫沒有感觸？

昔日里也有過風光的他，如今落魄至此。

雖然活該，可總是令人感慨的。

為心不正，就是這樣的下場！

“她也是幸運的，有你這么孝順的女兒。”

少時的許清歡，為了救母親，吃了多少苦呢？

在無憂無慮的年紀里，她整天除了學習，還要打工，還要照顧母親。

許清歡緩緩搖了搖頭，“我寧愿沒有出生，寧愿她沒有什么孝順的女人！這樣我媽或許會有完全不一樣的人生！”

印象里，母親年輕的時候，是很漂亮的。

許清歡的樣貌大部分就遺傳自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