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電力公司,程橋北通知施工方準備明后天可以開工。 下午去取文件,結果又撲個空,陳寧溪不在辦公室,同事說她下鄉了。 程橋北坐進車里,將簽過字的審批文件放在操作臺上,給陳寧溪打去電話。 聽筒內響了七八聲才被接起,程橋北聽到刺耳的轟鳴,問:“你去哪了?” 陳寧溪掩著話筒大聲說:“來荔南鎮了,文件我放在桌上,你自己拿一下吧。” “什么?”程橋北聽不清。 陳寧溪又喊遍,程橋北才勉強聽清楚,“文件已經拿到了,謝謝你。” 陳寧溪握住另一只耳朵,走得稍遠些,“聽不清,先掛了。” 不等程橋北開口,人已經掛斷電話了。 聽著忙音,程橋北自顧自的念叨,“這是去哪了,安不安全。” 人有時候很怪,看得透別人卻悟不透自己,情緒悄悄的來,連渾然不自知。 此刻的耿耿于懷,更多是念念不忘下的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