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天德看向中都的方向,久久不語。 他在想,為何南方可以建立朝廷。 兩江重鎮居于南北朝廷之間,擁有龐大的兵力和人口以及富饒的礦藏,卻沒有一個名義,更要謹慎行事。 不管是面對南方,還是對于北方。 宋家做什么事,都要被打上亂臣賊子,連軍中內部也多有嫌隙,或偏向南方,或是傾向于北方。 就沒有一個敢大聲疾呼,中原也立一朝廷,三朝并立。 現在他漸漸的明白了。 宋家勢單力薄,沒有聲援的人,沒有支持的人,沒有能夠如唐晏廷以及萬樹森那般,在先皇在時的朝廷內具備巨大聲望的權臣,也沒有在地方上擁有強大的官聲。 宋家骨子里只是一個軍閥。 又怎么立下一個朝廷,軍人立國,咸有能成者。 在兩江重鎮所掌控的兩座行省,宋家即是最大兵權的擁有者,也是最大的家族,再進一步,對于下面的人而言,不是好事。 所以大部分附庸,并不看好宋家,也覺得跟隨宋家,風險太大。 “傳我軍令。” “安營扎寨,等待青州府的那五萬兵逃離之際,再行進攻。” “這次機會難得,許元勝竟然親自來了。” “錯過這次機會,我會遺憾終身。” “等。” “我們等得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