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件事除了我，你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？”陸南玉問。

崔凌想了想：“就告訴了護工和夏時，護工人很好，她不會亂說的。”

陸南玉點了點頭。

“陸總，我現在已經知道誰才是真心待我的人了，我很后悔。”崔凌小聲說著。

陸南玉對她沒有任何的同情：“我一直記得小時候夏時常常對我說，她希望她的媽媽開心，可是她卻不知道怎么讓其開心。”

崔凌聽著這話，喉嚨像是被刀割了一般。

“我……我不是個負責的母親。”

“你如果從小對她好一點，她可能就不會一直自卑，一直被人欺負，到現在才真正擁有自己的人生。”陸南玉眼底平靜如水，“一個母親都不愛她的女兒，天天貶低女兒，女兒怎么會幸福？”

崔凌瘦如枯槁的手攥緊了被套，微微顫抖，眼淚不自覺滾落。

她以為她已經不會再哭了，可是聽著這些，還是忍不住落淚。

“陸總，你，在我死后，你能不能代替我好好照顧她，我知道我沒資格再見她了。”

陸南玉沒有回答，而是說：“以后我會抽時間來看你，有什么想最后為小時做的，就趁著這段時間做。”

“好。”崔凌眼中都是感激。

夏木買來水果的時候，陸南玉已經離開了。

他把水果丟下，看也沒看崔凌一眼，去跟陸南玉。

崔凌默默地看著這個親生兒子，和殷昭雪一模一樣，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。

可能他們都遺傳了自己的自私冷血基因了吧。

崔凌已經不想怨他們了，她叫來護工，讓其幫自己去買織圍巾的毛線和其他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