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九卿聲音溫溫和和的，半點戾氣也沒有，卻讓那老頭兒臉色難看得很。

    被堵得啞口無言之后，那老頭兒咬著牙說出一句：“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合適。”

    林九卿笑了，微微勾著唇，輕聲詢問：“陛下都覺得合適，你卻覺得不合適，你是覺得你比陛下還英明嗎？還是說，你覺得陛下昏庸無道，做錯了？”

    這兩句話，哪一句話都夠狠，一般人根本不敢開口說。

    旁邊站著的周晨撲通一聲跪了下去，不是故意的，是腿軟。

    周晨都嚇成這樣了，那老頭兒就更不用說了。

    墨簫這暴君的名頭可不是自封的，他不敢騎在墨簫的頭上拉屎。

    “老臣絕無此意！”那老頭兒大聲說，“陛下絕非昏庸無道之輩，乃是少有的英明之君，宸妃娘娘這話…不是想要老臣的命嗎？”

    林九卿淡淡地說：“那這英華殿，我是來得還是來不得？”

    老頭兒：“……陛下親賜，娘娘自然是來的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，”林九卿的語氣一點一點變冷，“大人承認就好，不然我可擔不起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名頭。”

    那老頭兒抿著唇，心中隱隱猜到林九卿今日是來做什么的了。

    這女人，是來給這位新太子撐腰的。

    果然，下一瞬就聽面前這位宸妃說：“我剛剛聽大人說，太子殿下母不詳，這太子之位名不正言不順，不配坐在這英華殿內？”

    那老頭兒心中猶豫了一下，卻還是說：“這乃是事實，大皇子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肆！”林九卿第一次疾言厲色，冷聲說，“你敢抗旨？”

    那老頭兒還沒回過神來，就聽林九卿繼續說：“墨承寧，乃是陛下親封皇太子，上告宗廟，下告天下，名正言順。可你卻口口聲聲稱其大皇子，此乃明顯的抗旨不尊。”

    林九卿轉頭看向旁邊的周晨，冷聲說：“抗旨不尊，該當何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