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渾濁的茶水,楊束移開目光,這實在沒法喝。 “第一次來?”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同楊束搭話。 楊束打量了一眼青年,點頭。 “我就知道。”青年湊近楊束,壓著聲。 “這里的姑娘跟外面不同,一個個傲的很,覺得穿華服的,都是胸無點墨,仗勢欺人之輩。” “她們呀,偏愛書生。” “你瞧瞧,里頭的人大都穿長衫,但是不是書生,就不一定了。” “你今兒,就當瞧個熱鬧吧。” “春宵一度,就別想了。” “兄臺怎么稱呼?”楊束給他倒了杯酒。 “我姓趙。”青年很好說話,笑著回道。 “趙兄,不瞞你,我是第一次來建安,也不知道誰的姿色最絕,煩勞你給介紹介紹。” “這你可問對人了。”青年瞧了瞧左右,靠楊束再近了一分,“最絕的,當數琴娘子謝徐徐。” “不光模樣美,她一曲,叫人神魂都好像要出來了。” “有這般夸張?”楊束一副不信的樣子。 “別不信,她會在最后出來,到時你就知道了,詩寫的最好的,能入她房里。”青年意味深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