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你欺負許姑娘前,要先把許刺史宰了。”牌九一如既往的實話實說。 許刺史或許不會弒君,但揮拳頭肯定的,還不是揮一拳。 “果然是我的人,立場很明確。” 楊束起了身,“我能拿出許多理由,且讓人無法反駁,但忽視了許月瑤是事實。” “備馬。”楊束吐字。 他看上哥哥,把妹妹招惹了,純粹的男女之情,尚不能理所當然接受對方的付出。 更別提,不純粹的了。 他忙捉拿刺客、政務、以及登基大典,找不到時間看許月瑤,挑不出差錯。 但許靖州心疼妹妹,更是沒錯。 人都已經指出來了,你要還跟沒事人一樣,做哥哥的,難免氣惱。 這不光是大舅子,更是左右手啊。 楊束現在只慶幸,許月瑤不是蠻橫跋扈的。 當然,要跋扈,他也不敢招惹。 沒走大門,楊束翻墻進的刺史府。 護衛認出他,忙揉了揉眼,打了個哈欠,然后當什么都沒看到,繼續巡視。 楊束辨了辨方向,朝許月瑤的院子走。 屋里,許月瑤在燭燈下,一筆一劃認真書寫。 少女眉眼間,夾雜著些許疲憊,案桌一旁,是厚厚的紙張,上面滿滿的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