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來，都沒有給過程西。

或者，他把自己骨子里所有的惡，全都在程西身上釋放了。

他以為，程西是‘惡’的本身，所以可以無限度承受他全部的惡。

“你們先上去。”傅銘煜讓陸哲和馮宇先上去。

三人躲在陽臺上，傅銘煜一個人死死的抓著玻璃門讓他們先上。

其實大家都知道，最后一個人上不來的，云梯就算爬的再快，也不可能在那些人沖出來之前，爬上甲板。

傅銘煜大概，是沒想上去。

他受了傷，襯衣上有血。

在陸哲和馮宇往上爬的時候，抬頭看了我一眼。

他的視線……有些說不出來的凄涼。

“如果我告訴你，當初救你的人不是白媛，是程西，你會不會后悔今天死在這兒？”我低頭問他。

他沒說話，在快要撐不住門的時候才開口。“其實，在程西死后沒多久，我就知道……當初救我的人不是白媛，而是程西……所以我選擇了自殺來懲罰自己。”

看著陸哲和馮宇爬上去，傅銘煜松了手，那些人推開玻璃門，沖上了本就不大的陽臺。

“傅銘煜，我錯了……”白媛突然站了起來，哭著開口。“你一直想知道的那個人，是你媽……我當初藏在秦越的實驗室，看到與他交接工作的那個組織成員，是你媽媽。”

傅銘煜的媽媽，也是組織的成員。“她是另一個實驗室的負責(zé)人！”

“求你們，求你們救救他。是我逼他保護我的，是我用我知道的秘密威脅他保護我的，他很愛程西，他肯活下去……只是為了幫程西找到背后的真相。”白媛哭著求我，求我和阿星救救傅銘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