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雙手探出,要抓住韓趨。 可魂魄這東西本就虛無縹緲,韓趨又不是那種確切意義上的鬼,只是生魂。 他魂魄稍稍虛幻一瞬,我沒有抓到,便讓他跪倒在我身前,整個身體都趴匐在地。 “這……” 一時間,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。 這件事情相當棘手。 不管是讓我將韓趨喂鬼也好,還是去監管道場,收走他主魂,這都極其難辦…… 前者,是徹底毀了我為數不多的朋友。 后者,會徹徹底底地得罪韓鲊子…… 怪不得,絲焉下不去手。 不論后者,這前者,她作為一個女流,又怎么狠得下心? 被鬼吃,就是徹徹底底的湮滅。 一旦被徹底消化,投胎都沒可能了,屬于完完全全消失。 “為什么不選擇說清楚……或者,過界投胎?”我眉心擰成了疙瘩。 “說不清,投不了胎?!?br/> 開口的是絲焉,她神色分外復雜,走至客廳內。 “韓師伯,走火入魔了,他那種級別的道士,入了魔障,無人能將其喚醒,他的執念,其實就是不想讓韓師弟“走”?!?br/> “城隍廟那里,我知道他去過一次,那城隍爺本就是見風使舵之人,不可能讓韓師弟過界,況且,就算要過界,也得魂魄完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