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志異,一動不動,宛若一尊雕塑。 他嘴角肉瘤形成的燕胎,正在不停地變大,就像是人臉上掛著一塊腫瘤。 當然,燕胎的感官效果是好的,血紅,如同燕子展開雙翅。 只是張志異正在不停地萎靡,他的皮膚在干癟,他的頭發正在一點點的剝落。 他的一雙眼睛,很快就徹底的縮水,當燕胎生長到了一種極限時,感覺就像是我在句曲山下瞧見的那般模樣時,張志異的身體開始崩潰,就像是鬼的魂飛魄散,張志異開始成為齏粉。 我眼疾手快,要摘下他嘴角的燕胎。 結果,那燕胎剛入手,也像是鏡花水月,消散一空。 張志異,沒了。 我眉頭緊緊皺著。 不知道怎么說。 我沒有想過要殺張志異。 否則,我就不會說讓梁鈺帶著他走的話了。 再怎么說,我不是毒人啊。 張守一,都吃過我的血,他非但沒死,還因此延續了一點點的時間。 我的血,肯定是沒有問題的。 八宅的藥更不可能有問題。 張志異是長了燕胎而死……問題,出在我的肉上? 之所以我會切下來一小點肉,全然是因為白營骨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