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城的第一場雪降下來了。 今年的雪來的格外早,打得人措手不及。 時幼宜起了個大早,去浴室洗漱完,又處理掉最近總流出來的鼻血。 吃過早飯,聽到王姨驚呼一聲,說外面有人。 她套上外套,推開門,看到了銀裝素裹里那輛帥氣的悍馬,和悍馬車頭倚著的男人。 雪花紛紛落下。 他一身黑色沖鋒衣,發梢被雪覆蓋白了一層,黑與白之間,手上那條紅繩極為醒目。 是鮮艷的紅。 血一樣的紅。 “過來。” 裴宿招了招手,一貫的隨性散漫。 時幼宜就跑過去,腳下踩著雪,撞在他涼颼颼的身上。 還沒來得及抱,手腕被裴宿捏起來,掛上了和他同款的一條小紅繩。 這繩是她編的,但上面套著的珠子很奇怪,她沒有見過。 時幼宜好奇地把玩兩下,注意力就放在她帥帥的男朋友身上。 “你最近去哪里了啊,怎么胡茬都長出來了?” “爬山去了。” 裴宿說得隨意:“就姜邑,非要爬那個泰山,又高又長,我陪他去了一趟,又住了兩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