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園周圍一片漆黑，靜得只有雨打樹葉的聲音。

    兩人邁這步子往前走，幸好周圍點了燈，散發著暗黃的亮光。

    走了大概十分鐘，虞晚指向眼前的墓碑：“傾城，到了。”

    顧傾城提快速度，幾乎是踉蹌著跑過去的。

    迎著暖黃的燈光，她很快看清了上面的字。

    是了。

    墓碑上刻著的，正是奶奶的名字。

    顧傾城再也繃不住，她跪在面前，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。

    “奶奶，對不起，傾城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您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一直疼我、護我，萬般包容我，把我當做親孫女兒一樣，可我……”顧傾城哭得泣不成聲：“我竟然連您最后一面都沒見到。”

    “奶奶，是我辜負了您。對不起！您放心，我沒死，我的病也治好了，以后我一定好好活著，活得開心、快樂。”

    “奶奶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。”

    顧傾城磕了一個又一個頭。

    最后，全身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濕透，濕漉漉的貼在身上，額頭上的血絲也順著雨滴流下來。

    至于臉上的水，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。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，顧傾城也不愿離開。

    直到耳邊，響起了一道聲音。

    “傾城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