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個怨念的眼神讓我留了個心眼,下意識把孩子抱得更緊些。 江逸很快從后面追了上來。 我剛剛積蓄的火氣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發泄了。 “一定要在別人婚禮上搞這出嗎?” 我終于知道他之前詭異的沉默是因為什么了,完全是在憋今天這個大的。 “周子熙都說不介意了。” “但是我介意。”我懷里還抱著孩子,所以只能盡力壓制自己爆粗的沖動,“我一直在想,做不了夫妻也未必要做仇人,你就一定要把路走窄了嗎?” “你嘗試過強行被放棄一個人的滋味嗎?” 他忽然風馬牛不相及地來了這么一句。 我怔了怔。 我當然嘗試過。 前世我試圖放棄他的時候,就像活生生被剜去心頭肉,那個地方總是空落落地疼。 輾轉反側的時候有過,空虛想哭的時候也有過,經常半夜醒來就開始發呆。 但這輩子我釋然了。 “時間可以治愈一切。” “我花了四年,并沒有痊愈。” 我閉了閉眼睛,不想再跟他做無謂的爭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