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神道長坐在上首，身子松松地歪著，臉上是一貫不緊不慢的神色。

    他看著下面那個和他記憶里的摘月老祖有五分相似的人，目光流轉。

    白芷也看著上座那個熟悉的人，眼眸子里是一抹試探。

    “王召來過道教協會。”

    幽神道長聽到這話，沒忍住輕笑一聲。

    “就因為這個？”

    他摸了摸手中一串雞蛋大小的佛珠，聲音淡淡的。

    “王召是來過。”

    他語氣平淡正常，白芷卻因此變了臉色，身體微微坐直了一些。

    幽神道長看見白芷這副模樣，眼眸子染上一抹笑意，帶著長輩獨有的親昵，笑說道。

    “你還是和以前一樣，睚眥必較。”

    他似是回憶，談起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還記得千年以前，你的五師兄欺負你小，往你身上扔了幾只小蟲子，你只隔了一天就找了一筐小蛇往人家被窩里面放，嚇得人差點尿了褲子，你被你大師兄罰著跪了三天三夜。”

    “明知會受罰，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，過了千年，還是一點沒變。”

    白芷面色沉沉，顯然并沒有想和他敘往事的意思。

    幽神道長自感沒趣，嘆了口氣，又說道。

    “王召確實是來找過我，也確實想要拉攏我，只不過，我拒絕了。”

    “拒絕？”白芷試探地反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