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空間不夠寬敞,做不到手腳并用地打死渣男,桑知語還是蠻爽的。不過,她很快發現不對勁。死渣男沒還手的意思,但眼眸直直地注視她,眸中頗像含有深意,又像在無聲地說:等下車后,你就知道滋味。一種叢林王者在捕捉獵物、任由獵物做死亡前的掙扎。她沒被嚇到,差不多打夠了才收手。司機早已把隔板升起,車子后面只有她和他兩個人。她停手了,死渣男仍是剛才那副模樣,看得她渾身不自在。“三腳貓功夫。”死渣男忽地淡淡評價一句她的武力值,桑知語好想戳瞎他和打暈他。“叫司機停車,我要下車!”她兇狠地道。殊不知,她再怎么兇狠,落入沈辭的眼中,都是張牙舞爪的貓咪,達不到能威脅人的效果。“消停點。”他目光轉向窗外。“消停個屁。”“那你跳車,看摔死你,還是把你摔殘廢。”“……”掙扎是徒勞的,桑知語惱怒地瞪了一會旁邊的男人,也扭頭望著窗外。女孩消停下來,車內瞬間安靜,沈辭的腦海卻未能安靜。大概是今晚思緒亂了,導致他反復在想爺爺、姑姑和她都說過的第二春,越想,心情越不好,沉悶增加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