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開始渾身不適應,想用沉默來躲避他們的熱情,他們以為我不好意思,于是對我更熱情了。 我漸漸地竟也習慣了,便大大方方接受他們的幫助。 我越是大方,他們對我就更是熱情,有幾個班上的女孩子還圍過來跟我一起吃飯,說我以前表現得太冷酷了,導致她們都不敢靠近我。 她們還說,我看起來隨時都要打架的樣子,一點都不好惹。 我問,那你們覺得現在的我不冷酷了? 這幾個女同學笑嘻嘻的,說現在的我很可愛。 可愛? 我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,長到這么大,第一次被冠以這樣的形容詞。 夏末就這樣過去了。 鳳城的秋天來了。 我的手臂終于可以拆線了。 我像往常一樣,準備一個人打車去醫院。 在家里照顧我的保姆叫燕姨,她問我,“安康小姐,需要我陪你去醫院嗎?” 我回答她: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就可以了。” 之前換藥,也是我一個人去的。 燕姨是寧氏集團安排過來的保姆,雖然照顧了我六年,但是我一直覺得和她有疏離感。 在這六年間,她算是兢兢業業,有求必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