添喜，你去告訴夫人了沒有？”蕭晏安一看他添喜，立即詢問道。

    “回世子，小的說了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知道羅繼勛比我傷得重嗎？”蕭晏安又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夫人問了，小的也如實回答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這樣，蕭晏安就滿足了。

    “世子表哥，我還以為，你讓添喜過去報信，是為了讓嫂嫂過來看看你呢。”

    蕭晏安愣了一下，自己接過紗布往手背上一圈圈的纏繞，“看什么看，以后這種情況多著呢。”

    榮小四悄悄地打量了蕭晏安一眼，又忍不住說道，“世子表哥，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，你和嫂嫂之間，你能不能去誠懇地道個歉？我相信，你與嫂嫂大婚當日發生的那件事，你也不是故意想去羞辱嫂嫂。”

    蕭晏安已經把紗布纏好了，用嘴巴咬住記了個死結。

    “世子表哥，你是男人，男子漢大丈夫對自己的夫人道個歉，認個錯算什么？我四叔，你四舅，經常跪搓衣板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，我和夫人之間的事情，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。”蕭晏安的眼底，情緒復雜。

    “不過，有一句話你說的沒錯，我想羞辱的人只是紀清媛，大婚之前，我見過紀清媛幾次，早就對她心生厭惡，就算沒有徐嫣兒，我也不想娶她為妻。誰知，大婚當日竟然出了換嫁這種事。”

    “新娘換人，我心里自是歡喜。那個時候，我的確是一心撲在徐嫣兒的身上，想娶徐嫣兒為妻，把夫人趕出去或者休棄她，也并不是真的討厭她。當時我還不懂這種行為是什么，現在想想，只是一種抗爭。可笑的是，那種抗爭毫無意義，像個傻子。”

    榮小四聽得出來，蕭晏安的語氣中有一種復雜的悔意。

    不能說單獨為了一件事情而感到后悔，而是有很多。

    “你和嫂嫂就一直這樣嗎？”

    蕭晏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
    而是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：我不能讓她愛上我，也絕對不能讓她討厭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