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寒淵面不改色地說謊。

    他單手插在褲袋里，另一只手捏著手機兩端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路燈的照射下，男人的面色顯得有些蒼白。

    “事情考慮得怎么樣了？今天是截止期限。”

    兩人沉默地對視了片刻后，冷寒淵漸漸開口。

    聞言，Andrew抿了抿唇，沒有上一次那樣憤怒的神色，相反，這一次他的神情還略顯平靜沉穩，好像是確定做好了決定一般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簽文件。”

    Andrew幾乎是沒有什么思索和猶豫，將這個答案脫口而出。

    然而他的灑脫卻再一次無聲地敲打在冷寒淵的心中。

    過了足足有一分鐘，Andrew才聽見對面男人低低地從喉中發出了聲音。

    “嗯....”

    還帶著沙啞與幾分疲憊。

    亦有令他迷惑的語氣在里頭，但Andrew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，他索性就不再多想，直接問冷寒淵，“我現在簽了文件，是不是立即就能將冷馨娶回家？”

    男人依然低聲，只不過這次喉間的沙啞更甚，“嗯...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Andrew也說不上來自己現在什么心情，只是覺得有些壓抑，并沒有想象中的高興。

    他看著冷寒淵，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簽了文件難受呢，還是因為眼前的男人...

    為什么他現在總給自己一種深沉悲戚的感覺，還不如以前那種冷冰冰的氣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