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寒淵對云舒一家此時的怒意全然不知,又或是他已經料到了今日過后他會是怎樣的局面。 他現在腦子里只容得下冷馨。 割腕自殺。 一想到這,冷寒淵本就壓抑的神色又抑制不住的憤怒起來。 她平時那么怕疼,怎么敢割腕?雖然冷寒淵沒有親眼見到冷馨割腕的場景,可他之前做的那個夢,卻時不時地浮現在他的腦海。 明明是夢境里看見的她,可她手腕上那道鮮血淋漓的傷口,又好像是真實發生在他眼前。 她當時該有多絕望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離開? 又該有多痛? 她...在割腕的那一刻,肯定是怨恨自己的吧? 冷寒淵臉上的憤怒漸漸被痛苦懊悔所替代。 他本來有機會可以救她的,明明這段時間,她表現得很異常,可他卻故作不知,冷落她,疏遠她。 現在想起來,他當時的行為,真是混蛋至極! 冷寒淵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,對自己產生這么深的嫌惡與厭棄。 冷寒淵認為,冷馨的自殺,就是他一手造就的。 “少爺,醫院到了。” “嗯。” 車子還未停穩,冷寒淵就將打開車門要下去,他的動作嚇得司機連忙踩了急剎車,將車子給停住。 冷寒淵下車,頭也不回地走進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