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會兒，林杜若和教練重新站起來，又要開始訓練時，她才像是剛注意到有鐘遠這個人似得，問，“你還不過去看朋友嗎？”

    她這話，就是想趕自己離開了？

    還是說，等他離開之后，她才好和這個教練做什么事？

    鐘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，像是中了魔障一般，明明知道林杜若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，但是，他在聽見女人讓自己離開的時候，心里的不滿瞬間爆棚。

    忽然，鐘遠少見地扯了扯嘴角，向來冷漠的雙眸中竟也有些浮躁。

    他直接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下，道，“我已經和她打過招呼了，沒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你留在這里看我們上課？”

    林杜若看著眼前的男人，忽然覺得現在的鐘遠有些陌生，似乎和她以前認識的不太一樣，但是，明明又是同一個人。

    就好像，他身上忽然就有了人氣一般，不像是以前，冷冰冰的不管是說話還是行為，都像是一臺機器一般。

    鐘遠哪里知道林杜若心中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他就覺得現在自己很不爽，而且，他向來有規劃，極度自律的人生中，頭一次出現想要打破這種自律的念頭，他現在就要留在這里，什么事也不做，就看著眼前的女人練習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鐘遠就是鐘遠，就算是要留下來看林杜若上課，卻還是冷硬地不找任何理由。

    林杜若看了他一會兒，眼眸深處閃過些熟悉的神采，不過，很快又消失不見了。

    快得幾乎讓鐘遠以為，剛才那是自己的錯覺。

    林杜若說了句，“隨便你。”

    然后，她就和男教練繼續去訓練了。

    只不過，那男教練卻不同意讓鐘遠留在這里觀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