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知肚明苗老把自己叫過來的意思,心中心疼自家娘娘的同時,也無比心疼這份緣分。怪不得,怪不得娘娘常常一副悲傷無奈的神情。怪不得,怪不得,娘娘要說離開的話。還說過了這一年半載,她們可自由選擇何去何從。原來沒有說出口的,是這個意思。回去的路上,夏鳶一直不停的擦淚。若自家娘娘對太子殿下無意,她只當今日的一切都沒有看到。但是自家娘娘對太子殿下有意,她會找到合適的時機說,也希望娘娘知道太子殿下對她的心意。夏鳶回到主院,流蘇在外間候著。她收拾了情緒,對流蘇點了點頭,并未多話。走進屋子里,屋子里四周的燈都吹滅了,只有外間的龍鳳抱燭,隔開一道簾子傳進來的微弱燈光。看到娘娘躺在床上睡得真香,夏鳶的眼前出現自家娘娘總是悵惘的神色,總是坐在窗前目視遠方的落寞神情,還有說起要離開時的無奈,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。她準備離開,隱約間卻聽到自家娘娘無意識地呢喃著……喚的,是太子殿下的名字。夏鳶回頭往帳子里看了一眼,然后收回目光,悄悄的走了出去。流蘇看見夏鳶出來,低聲問道:“回來了,苗老讓你過去做什么?”夏鳶轉過身去,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茶,一口喝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