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 大清早,長安縣縣令袁進處板著臉進了值房。 “去煮了茶水來。” 他閉上眼睛,揉揉太陽穴。 早上的縣廨里很安靜,讓人生出了悠然見南山的愜意來。 再來一杯茶湯,喝下去渾身暖洋洋的,這樣的日子他能過一百年。 茶水還沒好,有門子來報,“明府,有客人求見,說是明府必見的。” “要見老夫卻故弄玄虛,哄騙不至于,否則老夫能讓他悔不當(dāng)初,那便是身份不便透露。”袁進處有些好奇,“請進來。” 門子轉(zhuǎn)身,到了門外時臉上就露出了諂笑,“明府有請。” 先前他可是冷若冰霜,此刻變臉,就是因為袁進處的一個請字。 男子穿著普通,神色卻格外從容,仿佛縣廨就是自家后院。 進了值房,袁進處訝然,“是你?” 男子跪坐下來,“有人托我傳話。” “你在官員之間來回轉(zhuǎn),專門為人傳話辦事……老夫和你并無交情。傳話,誰的話?” 袁進處的眼中多了警惕之色。 來人他認識,專門在官場轉(zhuǎn)悠,今日為這個官員辦個事,請個托。明日為別人去傳話。 這等人就是官場潤滑劑,少不得,但卻不能親近,否則今日你和他說過的話,明日就會成為別人的談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