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免職卻不能。”褚遂良苦笑，“只因他是陛下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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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長孫無忌點頭，“否則皇帝有何尊榮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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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起身拍拍褚遂良的肩膀，“最難受的大概就是柳奭。那陳老宇出手便是他的主意，陳老宇被賈平安當街砍殺，柳奭擔不擔心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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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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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柳尚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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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奭在值房里冷汗直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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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從不知道什么叫做一怒殺人，如今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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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進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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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皇后召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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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奭一路進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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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皇后的抹額已經不戴了，發際線高的讓人絕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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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如今皇帝也不來，也不會多看我一眼，我還遮掩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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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皇后自嘲著，然后低聲問道：“陳老宇之死可是賈平安所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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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奭點頭，“八九不離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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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皇后嘆息一聲，“證據呢？若是有證據就能弄死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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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奭搖頭，“沒有證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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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&sp;王皇后突然悚然一驚，“他竟然敢當街殺人，舅舅，若是他要殺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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