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月一笑:“大難不死必有后福,我已經兩次大難不死了,以后啊,肯定順風順水。” 上官學笑了,又嘆口氣,扶著他躺好:“你別想那么多了,再睡一會兒,我去看看他們熬藥。” 上官月應聲是,看著上官學走了出去,室內安靜下來。 這是一處密室,關上門隔絕了日光,昏暗如夜。 上官月靜靜看著帳頂,想到什么,喚:“瑞伯——” 話出口,聲音一頓。 與此同時屋門被推開,一個同樣年長的仆從走進來,關切問:“公子,有什么事?” 上官月看著仆從的臉笑了笑:“我想喝口水。” 仆從忙上前倒了溫水過來,動作輕緩將他扶起,喂了兩口水,又說:“大夫叮囑說不能多喝,免得沖了藥效,公子再忍忍。” 上官月說聲好,躺下來,對仆從示意:“你下去吧,我睡一會兒。” 仆從應聲是退了出去,室內再次陷入安靜。 上官月靜靜看著帳頂。 沒有瑞伯了。 以后都沒有了。 他和過去隔著一條生死河,現在舊日的人們都在河對面,他一個人在這邊活著。 忽地,上官月又輕聲喚:“白籬。” 這一次因為聲音小,外邊的仆從聽不到沒有應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