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過窗爬入室內(nèi)，剛試探著碰觸床帳，床帳猛地被掀開，有人跌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不對(duì)，不對(duì)。”

    他發(fā)出一聲聲急促的雜亂含糊的喊。

    守在一旁的蔡松年立刻撲了過去“公子，公子。”

    他將李余按住，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臉色煞白，一頭的汗，眼睛已經(jīng)睜開了，只是滿眼驚懼。

    “公子，你做噩夢了？”

    “公子，醒了醒了，沒事了。”

    或許是因?yàn)樗陌矒幔钣嗖辉俸俺雎暎恐沧聛恚贝俚拇ⅲ袂樽兓谩?br/>
    蔡松年不安地看著他，問：“殿下，昨晚出什么事了？你怎么去皇城了？”

    昨晚李余悄悄溜出去了，他發(fā)現(xiàn)后去找，原本以為是去李家了，沒想到皇城禁衛(wèi)把人送回來了。

    “楚王殿下想進(jìn)宮，但宮門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閉，請(qǐng)明日再來。”

    殿下怎么跑去皇城了？

    聽到他的問話，李余的肩背再次繃緊，他想去皇宮看一看，頭頂上是不是還有兩個(gè)月亮，他是不是其實(shí)還是站在麟德殿外的石塔上，現(xiàn)在也不是現(xiàn)在，還是那晚的皇城宮宴

    他腦子混亂，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這樣不行，他覺得快要瘋了。

    他伸手攥緊，指甲戳進(jìn)手心，刺痛讓他保持住清醒。

    他緩緩說：“無事，在皇城，更能不被懷疑。”

    蔡松年松口氣，雖然看起來驚魂未定，但殿下的思維還是清晰的。

    “殿下做得對(duì)。”他忙說，“雖然李成元是自己砍死自己的，但畢竟殿下剛與他有沖突，免得被有心人栽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