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底褲
本來是想說于大夫處理的,這樣可信度更高,但想想回頭還得再去圓這個謊,所以她果斷收回了送到于大夫嘴邊的功勞。
不就是處理個膿瘡,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,應該長點腦子的都會吧。
蘇恪言聽聞自己身上的膿瘡被處理過了,這才后知后覺感覺到身上確實泛著密密麻麻的疼。
只因之前身上這些膿瘡也會時不時地疼一陣,他也早已麻木習慣,所以才一時沒有察覺到異樣。
咳嗽終于緩和下來,他抿著干澀的薄唇抬眸看向葉鳶,片刻后才緩緩啟唇:“誰叫你這么做的?”
蘇恪言說話虛弱,氣息也不算穩,聽到葉鳶耳朵里就成了“誰教你這么做的”。
這么簡單的事,還用教嗎,看一次不就會了。
她很自然地便脫口而出:“之前見過大夫處理傷口,你這個情況和創傷化膿情況差不多,我看著實在心里難受,所以就自作主張給你處理了。”
說完她還不忘踩那個姓于的一腳,“今天你昏迷后我就讓小翠喊了于大夫過來,本來是想讓于大夫給你處理的,但于大夫似乎不太愿意上手,沒辦法我就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。”
這么說也是想給蘇恪言提個醒,讓他對于大夫有所警惕。
然而葉鳶不知道的是,于大夫早在蘇恪言剛發出毒瘡時就當著他的面說:這些瘡是身體瘟疫發于表的癥狀,發出來對體內疫病有利無害。
所以還特別叮囑不可隨意去處理這些膿瘡,否則疫毒反噬,只會讓他的病情更加嚴重。
這也是蘇恪言身上膿瘡明明都已快要入骨卻依然無人敢處理的原因。
如果是早幾個月,蘇恪言必定會立馬揭穿這個女人的虛偽嘴臉,但現在他都快要死了,女人的那些行為于他而言也就都無所謂了。
不過就是早死幾天晚死幾天的區別,早死或是也是一種解脫,并不算壞事。
這么想,到底是誰叫她來的,好像也就沒有那么重要了。
不知是不是瘡口的毒素已經開始反噬,蘇恪言只覺除了身上的刺疼還在持續不斷,心臟處也開始忍不住發慌,沒過一會兒四肢都開始發顫,額頭頓時被一層細汗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