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顧劍懸浮在藏龍城的上空，看著再無危險的街道，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最近一段時間，他的后遺癥好像更嚴重了一些。

    有時候會將善事當做惡事，有時候又會將惡事當做善事。

    就比如有人求死他卻偏偏要人家生，有人明明想要活著，顧劍心中卻認為不應該救對方。

    想來可能是墟蒼的力量加重了他的后遺癥。

    畢竟錯認善惡，也是認知障礙的一種。

    顧劍看著眼前的孩子，他呆呆地坐在原地。

    他的身邊有兩具焦炭，正在太陽下暴曬。

    孩子的雙眼已瞎，顯然是看到了不該看的事物。

    顧劍治不了他的眼睛，也治不了他心中的痛。

    不過他還是把黑刀刺到了小家伙的肩膀處。

    黑氣瞬間斷絕，傷口緩緩愈合。

    小家伙沒哭沒鬧，沒喊沒叫。

    顧劍嘆了口氣，準備離開時卻聽到孩子問道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人生總是那么痛苦嗎？還是只有小時候是這樣？”

    顧劍停頓了許久，緩緩說道：“總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男孩又恢復了原來的狀態。

    顧劍幫不了那么多人，因為像這孩子一樣的，還有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