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聿風原本晃動著玻璃酒杯的手停了下來，猛一抬手杯子朝著白清也迎面擲了過去。

    白清也嚇得呆了一瞬，連本能的躲閃都沒來得及。

    酒杯擦著白清也的臉頰和發絲撞在了女人身后的墻面上，炸裂開來，玻璃碎屑混著酒水四濺。

    “嚇唬？”季聿風吐出兩個字。

    白清也身體癱軟在沙發上，半晌才嗚咽著說“聿風，我嫁給你哥六年了，一直沒能懷上寶寶，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了，我知道錯了。。。”

    “聿風，孩子沒了你還可以再生，南雅不也活下來了嗎？你放過我吧，我可以賠償南雅，多少錢都行。”

    季聿風看著眼前已哭得凌亂不堪的女人，沒有絲毫同情，“你該慶幸南雅沒死。”

    這話讓白清也感覺到了轉機。

    “但我的孩子死了，白清也。”季聿風一字一句說得很慢。

    白清也的情緒崩潰，起身沖向季聿風。

    人剛離開沙發就被按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大嫂，你最在乎什么呢？”季聿風背對著白清也，走到吧臺前又倒了一杯威士忌。

    “季聿風，你。。。”

    白清也還沒說完，季聿風猛地轉身，淺酌了一口杯中的酒，盯著白清也的眼睛，“白氏，還是。。季宥文？”

    白清也被人按著動不了，驚恐地看著季聿風，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白清也，在乎的東西一件件幻滅的滋味能‘嚇唬’住你嗎？”季聿風的眸子里閃現著火光，好似要燒毀一切。

    季聿風說完，讓身邊的人遞給白清也一個紙袋。

    白清也打開看完后，渾身顫栗，“為什么？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