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大哥負(fù)傷
憐芝心底一顫,沒有猶豫就回房去取先前沈宴卿送過去的金瘡藥,而奕元則是飛快上前攙著他往自己房中走去。
解開衣裳,奕元詫異地看著他血肉模糊的左腹,旋即視線上移又盯著他早已被血濡濕布條出了神。
“大哥,你...你該不會去和皇后搶人了吧?”
沈寅止疼到唇色慘白,他一口咬開金瘡藥的塞子,胡亂的把藥粉盡數(shù)倒在傷口處,扯過剛脫下來的衣服就緊緊按住以求快速止血。
折騰了好半天,他身上以前撕裂的傷口又重新裹纏,連同著腰腹間的新傷也一并包扎。
憐芝捧著一大團被血染透的布條和衣服扔了出去,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鼻腔,讓她幾次想要干嘔但又硬生生忍回去。
“太子已經(jīng)清醒,而卿兒在東宮休養(yǎng),也許再過幾日卿兒便會回家。”
沈寅止淡定地穿著衣服,仿佛是感知不到痛一樣表情沒有半分波瀾。
倒是奕元看的齜牙咧嘴,他一會兒捂捂肚子一會兒按住胸口,就像是這些傷痛確確實實出現(xiàn)在他身上一樣。
“你怎么知道這么多,沈姐不在的這幾日你都去做什么了?”
“說來話長。”
原來當(dāng)時顧府一別,沈寅止就立馬回了大理寺。在他逼問下,一位平時與他關(guān)系算是和睦的同僚才支支吾吾說了那日顧尚書同他們說了什么。
“是尚書大人說貪污銀兩一事是皇上設(shè)下的圈套,是要引餌上鉤。他勸告我們不要過多插手此事,否則明面上支持他們查案的皇上說不準(zhǔn)反手就會置我們于死地。而且他還給我們大伙看了皇上的圣旨,上面所說也的確是這么回事。”
沈寅止卻覺其中有古怪,那日是他先見到顧尚書在大理寺,然后才在顧府門前見到了梁盛,按照時間線來說并不合邏輯。況且這種事情哪里有留圣旨的,皇帝若只想大家做做樣子親口來說就是,何必要拐那么大一個彎。
于是他暗中輾轉(zhuǎn)顧府與東宮,順帶著蹲守在皇城外只為探聽那丁點兒消息。
終于在不眠不休兩天兩夜后,在送恭桶的太監(jiān)口中得知皇上臨幸了顧錦寧,也得知了近兩日皇后都在東宮并未有其他動作。
而偷偷潛入東宮時他無意間聽到皇后和云荷的交談,大致是說暫時沒法對沈家女下手,只能先讓她在牢中苦一段日子。
等第三日他見太子清醒又叫來沈宴卿作陪,離了老遠(yuǎn)他勉強看清沈宴卿似乎并無外傷,他這才放心離去。只是沿途碰見秦元承的馬車擦肩而過,他鬼使神差地跟上直至停在顧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