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的小妖精’四個字被生生吞下，困意潰散如大風肆虐的云煙。

月秋雪不見了！

吳北良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，神識四肢八爪魚般四面八方蔓延，依舊感應不到她的氣息。

不著寸縷地跳下床榻，視線掃過整個房間，然后看到了梳妝桌上的一張宣紙。

他心中一沉，不好的預感愈加濃郁深邃。

屏住呼吸，走過去，拿起那張宣紙。

那雋永秀氣的字跡，正是月秋雪所寫，墨跡已干，顯然不是才寫的：

“吳北良，我走了。

我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，可你還是將我救了回來。

而我，靈竅破碎，無法修行，變成了一個普通人。

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煉制出天品五階蘊竅丹，可是我無法自私地讓你把大部分時間和精力放在我身上。

你是饕餮吞天竅，是凌天宗的大英雄，是玄天宗和血天宗的新宗主，你的前路是星辰大海，是太陽神山和太陰圣境，是仙界神域。

而我，注定無法再跟上你的步伐。

我更不想成為你的拖累。

我想，如果我死了，你一定會很難過，我也會很遺憾。

因為，我還沒把最好的自己給你。

你為我做的太多，我卻沒什么可以給你了。

所以，不如放手，還你愛與被愛的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