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鬼獸跳起來給黑龍打了一巴掌。

但力度太小，就像給它撓癢癢似的。

黑龍眼底的不屑更甚。

“它的族群說得好聽叫鬼獸之王，實則不過是九幽里不起眼的一族罷了。”

“九幽之地，上古蠻獸橫行，有和山比肩的遠古巨人，有曾經封神的四大神獸，有與歲月同老的蠻荒猛獸。”

說到這里的時候，頭頂有巨大陰影橫過，看似慢悠悠的游動，但卻很快消失在天邊。

“那是鯤鵬的殘魂。”黑龍說道。

粟寶此刻就感覺自己像鄉巴佬進城，墜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中。

“那這里也有人嗎？”粟寶想起剛剛那道黑色的人影。

“有。”黑龍淡淡說道：“他們是遠古巫祖，是玄武神獸的守陵人。”

粟寶感覺腦瓜子不夠用：“九幽之地真的有活人？”

黑龍冷嗤：“本君什么時候說他們是活人了。他們非人非鬼，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活人。”

它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了，因為它覺得這種情況粟寶理解不了。

但粟寶還真理解得了。

“那不是跟我大舅媽一樣的嗎？”粟寶吃驚道：“遠古巫祖原來并沒有消失，而是藏在九幽之地……”

黑龍奇怪：“你大舅媽？你也是巫族后人？”

粟寶搖頭：“我不是。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？”

黑龍：“……”

她身上是它從未感受過的氣息，道則似乎都跟它不同，它怎么可能感應到什么。

黑龍覺得這樣游走在天上也是無聊，便跟粟寶說了這里的巫祖守陵人。

原來巫族在這里的“人”，有很強大的生存天賦，能馴服一些低等鬼獸。

他們每年都會選出一個天賦最強的人，作為玄武的守陵人。

玄武是真正的上古四大神獸，早已消亡在歲月長河中，守陵人鎮守著玄武神魂消散之地，不給任何人鬼獸踏入一步。

“那你屬于上古青龍一族嗎？”粟寶好奇。

黑龍淡淡說道：“當然不是。”

不是什么龍都能成為青龍，也不是每條青龍都能被冠以神位。

它的血脈里早已沒有龍的傳承，只能勉強算龍族而已。

但不管怎么樣，它也必須給玄武守陵人一些面子，只要互相沒有踩到對方的原則，彼此都假裝看不見對方。

“所以，剛剛那道黑影是玄武的守陵人，巫族的后人。”

黑龍嗯了一聲。

粟寶這才明白，為什么剛剛那個人影在黑龍面前來去自如，原來是雙方互不冒犯原則。

“其實本君很奇怪。”黑龍聲音嗡嗡：“你與青華大帝、東岳大帝的實力相差無幾，為什么卻如此之弱？連那道門都過不去？”

粟寶嘀咕：“有沒有可能他們倆合力開了后門，然后是從正門離開的？”

不然的話，當年青華大帝自己開后門就好了，為什么要和東岳大帝兩人一起打開這道后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