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武如老僧入定，不言不語。

楊戰再度開口：“能威脅你楊家江山的，明面上只有我和武王，實際上，還有！”

忽然，楊武看向楊戰：“楊戰，你不是想為那些死去的軍民討個公道嗎，你把朕殺了便是，何須扯這些？”

楊戰皺眉，拿出了一張之前在龍淵，玉云附帶黑玉令牌給他的一張紙條。

楊戰慢慢展開：“你看看這個！”

楊武看了過來。

楊戰讀出上面的話：“計劃有變，不要讓楊戰知道太多，死也不能說。”

楊武皺起眉頭：“給朕看這個做什么？”

“這字跡你看看，和這張是不是很像？”

楊戰又拿出了一張老舊的紙條，是之前楊武給他的，說有人威脅他，不準動碧蓮的紙條。

楊武皺起眉頭：“這又不是朕的字跡。”

楊戰又拿出了一份密旨，是楊武親手所書給他的。

“大致看上去，的確不像，但是逐字比對，還是能夠找到一些很像的字，哪怕是故意改變書寫方式，有些習慣也是難以磨滅的，這就是你寫的！”

說到這里，楊戰笑道：“其實你下次想偽造，可以嘗試用左手試試，這樣才是完全不同的行跡。”

楊武皺眉：“那又說明什么？”

“說明，碧蓮的事情，你根本沒有說實話，另外原本準備讓我參與的，你現在忽然就改變主意了，這很不像你的風格，是擔心什么呢，擔心我死了，沒人幫你為大夏收拾殘局，還是我死了，你的兩個兒子都保不住？”

楊武皺眉，無言！

楊戰再度開口：“左淳跟我說了些關于九幽和怨靈罐符文的事情，最重要的是，他竟然還知道關于黃廟村的事情！”

這一刻，楊武的老臉忽然抖動了幾分。

他再度盯著楊戰：“他說了什么？”

楊戰也盯著楊武：“你問的是哪一件？”

楊武忽然閉嘴了。

楊戰皺眉：“你擔心的是黃廟村的事？”

這讓楊戰有些意外了。

楊武笑道：“我擔心什么，左淳既然跟你說清楚了，你還來跟朕說什么？”

楊戰眉頭緊皺：“黃廟村真的和你有關系？”

楊武冷淡道：“你若是不殺朕，朕要出去了！”

楊戰忽然拔出了一把匕首，壓在了楊武的脖子上。

刀鋒凜冽，已然割破了楊武的脖子：“既然你這樣，那我真不想知道什么了，干脆宰了你，一了百了。”

“你早該如此了，只希望以后，你真不要太重情義，朕你也早就該殺了，算是為你北濟的軍民有個交代，也算是朕對天下臣民有個交代！”

說完，楊武干脆閉上了眼睛。

楊戰點頭：“既如此，如你愿！”

砰！

楊武倒在了地上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