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武看著楊戰，不禁笑了。

“你這小子，怎么不問，朕是不是你爹？你父皇？”

楊戰沒有說話，盯著楊武：“你馬上就要死了，該說的都說了吧，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了。”

楊武卻嘆了口氣：“朕倒是希望如此呢，你要是朕的兒子，你要是繼承皇位，朕還有什么好擔心的？”

楊戰松了口氣：“不是就好！”

楊武一愣：“咋的，讓你當朕兒子，還委屈你了？”

楊戰沒好氣道：“我要是有你這樣的爹，我怕我遭報應！”

“混賬，怎么和朕說話的！”

楊戰卻盯著楊武：“沐言志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你身為神武軍大將軍，手握重兵，又驍勇善戰，朕不放心啊。”

“那崔皇后為什么會對我特別，還保護我？”

楊武皺起眉頭：“因為崔皇后在復活之前，也用你的血澆灌過，所以，崔皇后應該覺得，和你很親。”

“你什么時候得到過我的血？”

“你在戰場上負傷不是經常的事？沐言志不能幫朕收集收集？”

楊戰仔細想了想，卻并未想到沐言志有過收集他的血的時候。

不過楊戰沒有深究：“沐言志既然是你的人，怎么會拼命為我擋刀？”

楊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：“這混賬東西，跟著你久了，都忘記自己是誰了！”

“你最好是說實話，一會兒我會問那個守護神，她還有沐紅漁的記憶，她可是說，我與沐紅漁，沐言志早就認識。”

“你自己失憶了，想不起來了，就疑神疑鬼了，沐言志和沐紅漁本來就是鳳陽人士，你自己忽略了。”

楊戰看著楊武的樣子，實在是不知道這老家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。

接著，楊戰問了最后一個問題：“你為什么不殺我，你有的是機會殺我，雖然我從不認為你會殺我！”

楊武深深看了楊戰一眼：“有些事情，何須較真，朕不殺你還不好？難道你真希望朕一心要你命？”

忽然，楊武轉移了話題：“別說這些沒意義事情，朕跟你說一個秘密！”

楊戰看著楊武，感覺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了，這個老家伙要死了，都這么讓人捉摸不透。

俗話說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，落在楊武身上，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。

“我不太感興趣，我再問你一遍，我是不是二皇子！”

“呵呵，你要是愿意，那就叫我一聲父皇，朕也樂意有你這么一個兒子。”

楊戰站了起來，復雜的看著楊武：“好走，微臣不送了。”

說完，楊戰就要走出去。

但是楊武卻忽然說了句：“余舒這丫頭怎樣？”

楊戰愣了一下：“大爺的，你現在跟我提你兒媳做什么？還是你聽到什么風言風語了，不是，那些都是特么的謠言！”

“你看你，急什么，朕也沒說不是謠言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楊武指著旁邊的凳子：“朕要走了，你就當陪老人家說說話，這不為難吧？”

楊戰還是坐下了：“罷了，君臣這么多年，好聚好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