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認識太子,但他亦有自己的判斷。那個在他來長安之前于山峽之內(nèi)持槊殺賊的,也是那個在漠北帶著千余騎兵直沖黑武邊關的,十之七八,就是太子殿下了。那樣的太子殿下,誰能殺?陛下不好殺,太子殿下亦不好殺,所以這謀逆,謀的是個什么?正想著這些的時候,葉無坷忽然警覺起來。雖然他受了傷,但因為其特殊體質(zhì)恢復起來速度奇快,所以警覺與沒受傷的時候基本無差,任何危險他都能敏銳感知。兩匹戰(zhàn)馬從北方疾馳而來,速度快的好像在貼著地飛行一樣。從發(fā)現(xiàn)那兩人到至近前并沒有過去多久,有此也可看出那兩人的御馬之術。到近前后,其中一名騎士沒有下馬,另外一個是女子,從馬背上飛身而下大步朝著葉無坷這邊過來。這女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年紀,英姿勃勃。到距離葉無坷不遠處,她先是稍稍打量了一下,看得出來,她對葉無坷似乎也頗為好奇。“葉千辦?”“是我葉無坷回應一聲。“我姓白,特意來這找你白姑娘抱了抱拳,不等葉無坷開口她便直接說道:“我來見葉千辦只說一件事......葉千辦回去吧葉無坷問:“回何處去?”白姑娘道:“不管回何處去都可以,就是不要再往北走了葉無坷問:“有個說服我的理由嗎?”白姑娘搖頭:“不必說服你,要么你聽話往回走,要么我的人把你們幾個全都殺了之后埋在這葉無坷道:“我從小就很聽話白姑娘臉色緩和了一下后說道:“那最好葉無坷認真道:“我從小聽話是因為需要我聽話的是我至近親人,我阿爺,我阿娘,我大哥,我村子里的長輩,而你......算什么?”白姑娘回答:“我算可以取你性命的人她話音剛落,驕傲的神情還沒有來得及在臉上布滿她眼前就黑了一下,眼神恍惚之中葉無坷已經(jīng)到了她身前。兩個人比近在咫尺還要近一些,如果葉無坷愿意的話,現(xiàn)在她就已經(jīng)死了。心高氣傲的白三娘在這一刻心口狠狠的抽緊著,因為她知道自己剛才那一時之間的狂妄讓她徹底陷入被動。留在遠處的那個年輕騎士看到這一幕催馬向前,可他的馬才往前跑了幾步就不能再動了。因為有人拉住了戰(zhàn)馬的韁繩。三奎拉停戰(zhàn)馬,側頭看著那個年輕騎士問:“能不能不動?”年輕的騎士本能的想將掛在一側的長刀抽出來,他才伸手,發(fā)現(xiàn)那把刀的刀柄已經(jīng)被三奎攥住了,刀鋒隱隱出鞘。三奎說:“看來你不能不動,那我換個問法,享年幾歲?”葉無坷直視著白三娘的眼睛,白三娘額頭上在轉瞬之間就冒出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。“聽話還是死?”葉無坷問。